情绪

受历史文化教育和父辈情感的宣泄,以至于作为80后的我这一代也深深切切的厌恶着日本这个国家,要是真的问厌恶他们什么,我只能说侵略战争中的道德底线,领土纷争中的爱国情怀驱使和对他们变态社会观的歧视。虽然我们这一代没有经历过战争,但早已通过各种影像资料和网络渠道了解了那场战争,无论国家是否有所倾向性的再教育,这些也足够让我们对日本的民族仇恨根深蒂固。近几年又不断上演的钓鱼岛、慰安妇、靖国神社等等一系列领土主权、历史、政治问题就像警钟长鸣一般时不时的加深仇恨的根基。在当下网络发达的时代,我们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日本那些我们认为变态的社会观产物,比如AV女优的合法性、男女共汤浴、各种变态的性爱宣传教育方式,恕我无知,真的不懂所谓发达国家、文明国家的社会观。



恶搞靖国神社


好奇

抛开所有国家、民族、历史的牵绊,其实日本对我来说充满了好奇。我一直特别想知道在那样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资源极度匮乏的岛国,一手发动了一场世界大战,另一手创造了二战后世界最大的经济奇迹,唯一一个被原子弹轰炸的国家,人民是如何生活的?他们的变态社会观是否与这些有关?他们真的很文明吗?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记录日本9级地震及海啸的文字,上面有一句话写“巨灾后的日本人,展现出了超乎想象的自制力和自愈力。”有一个对话情结是这样的:一位灾区的老伯伯被营救出来,面对记者只挥手说:“没关系,没关系,再重建就好。”犹如一只受了伤就用舌头安静舔着伤口的猫,不出声,安安静静地,舔舐伤口,让伤口慢慢愈合。由于自己也算经历过5.12汶川大地震,所以我常常会去设想这样的场景,并把那位日本老伯伯的反应和当时四川人面对灾难时的反应对比,后来我真不敢想象如果那位老伯伯的反应是真实的,并能代表着绝大部分日本人的反应的话,那么日本将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国家。希望没了就创造希望,也是一种希望,好死不如赖活着,还能赖活的如此精致。




日暮富士山



保护历史

政治我看不懂,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都说日本人不承认历史,想推翻历史。唐代是中国的历史也是传授文化到日本的历史,在日本我看到了唐代的历史被尊重,被保护,被传承;茶道是中国的历史到宋代才流传至日本,而在日本我看到了茶道的发展被重视,被弘扬,被传播;还有书法显而易见是中国的文化,就连日本书法家们都谦逊地称中国为“娘家”,同样在日本我看到了书法的文化被发扬,被沿用,被赋予了更多的可能性。这些共同的历史元素为什么在泱泱大国中国的土地上变得越来越稀薄,难道拥有960万平方公里14亿人口的传播力还不如一个区区37.8万平方公里1.27亿人口的传播力?学过数学的都懂一个名词叫“质量”,那么质量/数量=?是“单个质量”。说到这我也不禁自问,就保护历史的分数上我有没有拉低单个质量的平均值?虽然自己历史学的不好,但从事设计工作以来,多多少少保存着对中国历史文化的兴趣和研究,不敢说做了多少传播和传承工作,至少在我这没走样,所以看者勿喷,就算无功至少无害。




奈良唐招提寺(鉴真和尚东渡日本后亲手修建)


念念不忘

从学习设计开始就接触到了日本,记得在学校里老师常常会找国际知名设计案例做分析教学。那时我看到的日本设计完全看不懂,觉得简单,不!是简陋,例如一张海报上仅有一滴墨印,一个建筑上只有一个圆形的窗之类的。但就是那些我认为简陋的设计却一直留在我的脑子里,甚至后来让我对日本设计的风格有了标签性的认知,它区别于其他所有国家的作品,孤立不随和。后来进入设计界后,也对国内一些知名设计大师的作品仔细研究,发现中国的设计被日本影响很大,也许我这话说反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中国和日本很多共同的历史文化元素被日本设计的更为突出,有特点,并传播的更好,乃至于到今天,中国的大部分元素符号被日本的设计贴上了日本的标签并模糊了中国人自己的双眼和认知。这让我看到了艺术的力量,它不亚于宗教,它的传播力完全取决于人类最基本的独立认知而且不受任何其他因素影响,就像我和我身边的朋友,嘴巴上说日本人这不好那不好,但又没骨气的通过一次次的消费选择推翻了自己,最后放下国家情怀说一句“不得不说人家做的东西是比中国好”。




安藤忠雄作品《光之教堂》



草间弥生美术馆


必有回响

几年前工作中,有一次与日本建筑大师黑川纪章团队合作的机会,我作为成都方的设计代表与日本设计方进行了紧密的合作,在过程中第一次深切了解了日本设计师团队的工作方式和态度,他们对细节的重视程度出乎我的意料。记得一次概念方案讨论会上提出某种材料的尺寸问题,他们居然为了小于1公分的误差可能性提出飞去1500公里外的厂家再次核对,我们当时吃惊到天际的说他们“轴”。




黑川纪章作品《中银胶囊大楼


艺术传染病

变态的社会观造就出了极致的艺术形式,它深入到日本人们的血液里,并像传染病一般疯狂的传播至全球。在日本街头你会发现艺术美学随处可见,服饰、路牌、店招、景观、建筑等,好像随便拉一位街上的大妈都是学过设计的一样,他们天生对艺术的鉴赏能力和创造能力让我吃惊。连街边吃碗面都要给你摆放的漂漂亮亮干干净净,像我这种有微强迫症的人在日本体会到了逆天的舒适感,下面看看他们传染病大咖的作品相信大家都认识。



草间弥生作品《LV专卖店



《三宅一生品牌专卖店



佐藤大作品《曼谷siam discovery


隈研吾作品《福冈县星巴克




原研哉作品《日产概念汽车


山本耀司作品《Y3黑武士


黑川雅之作品



取之有道

下面想说说我要学习他们什么。在情绪之外,我想取之有道。


“小轴”

大轴是固执、偏执,小轴则是坚持、有主见,上文他们的轴就是例子,至少轴让他们成为世界一流的设计团队。


匠人精神

东京银座七町目一家寿司店的老板,从18岁开始做寿司到现在50岁,仍然坚持自己切鱼片,不是因为他请不起员工,而是一种精神支撑着他,现在这家店全球知名,品牌分店遍布亚洲。


大取与小取

要说日本人没有野心谁也不信,细水长流的野心威力才巨大。一时大赚不如长期小赚是日本商人经营的理念,也是日本商品长期受国际市场欢迎的重要因素之一。


化繁为简与变简为繁

仔细观察发现,日本人擅长把复杂的事情和事物简单化后表现在结果上,在设计上体现得最为明显,作品通常简单而寓意深远。但在过程中却截然相反,抱着比需要的还多做一点的态度不断做着各种可能性的尝试。


危机意识与享乐主义

由于天灾频繁导致日本人从城市建设到工作生活的习惯都极具危机意识,首先道路桥梁及房屋修建一切都为避难安全而设计;其次工作生活方式中也体现出来,时刻提醒着自己不努力不上进现有的生活将转瞬即逝。这些先天不足的条件同时造就了一个及时行乐的日本生活理念,年轻人从来不存钱,较少人买房,优越的国家福利下也不愿生育;老年人不帮子女带孩子,老了住养老院,旅游;对下一代的教育方式理性不宠溺,从小灌输危机意识培养独立人格。


撰文:张凯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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